第(3/3)页 短剑只有他自己亲密几人可知长短,那么眼前这个剑客,对于短剑的认知自然是有误差的。无光泽的短剑潜于黑暗之中,随时可以取人性命。徐庸铮只有借着地上的不可见的影子知晓剑身长短。知晓了又能如何呢?徐庸铮依旧无法调动手中的名剑金戈。 如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,倘若只经旁人一番挑逗,便立马生出惊羡之意,那就对不住之前享誉天下的美貌了。徐庸铮唯有将剑鞘当剑,既然小姐不以真面目示人,那么就把这闺房举于庭中,终究还是有些威力的。剑鞘自然无法用刺,用劈砍,所以他只有用砸,用最原始的力量去砸,砸向同样只求一击得手的黑衣人。 黑衣人的笑意似乎更浓,他丝毫不在意徐庸铮举鞘如山般的砸下,依旧不改路线的前进着。显然他是有对策的,不然他怎么如此自信,怎么能终其一击。 很快就有了答案,空中的黑影一分为二,如两尾灵动的鱼,都避开了那座大山。这两尾鱼张开利牙,摆着轻灵鱼尾,凶猛扑去。 这两尾鱼尽是黑色,也都来自于黑暗,于此时,哪里可以分得出真假? 鱼尾都是真的,鱼嘴又岂能是假。而手中利刃呢?该如何去防守?徐庸铮没有多的时间思考,也找不到办法去辨别真假,只能将右脚一蹬,右手紧捏剑柄,连同剑鞘顺势再砸,砸向自己右边那个持着短剑的身影。可是,这么一来,身子后完全给了另外一尾鱼。 哪一尾鱼才是真的?鱼嘴又是怎么锐利?那黑袍人手中的银针狠狠嵌入徐庸铮的后背。而徐庸铮电光火石间的选择,运剑所砸的也不是虚影,而是一剑黑衣和那柄短剑。既然无实体,山之重,何物能沉其重?也无法协力,那剑鞘狠狠地嵌入地面,徐庸铮嘴巴一甜,一股鲜血自嘴角流出。 “你输了。” 将短剑都能抛弃,置之死地而后生,所以得胜。此战,还有什么可说呢? “日后,吾再知会你。见字旌旗蔽日。” 话音刚落,人影连带衣服都消失不见。 此次战斗,非输给黑衣,也非输给那两尾鱼,真要说,是输给了自己。剑客不因以外物而心灰,不以器物而喜悲。这一次的金戈剑感受到主人的失落,竟然有些欢呼雀跃,隐隐要跳出剑鞘,就像个顽皮的官家小姐,见着一件足够开心的趣事。 徐庸铮敛了敛眉毛,嘴角向下弯:“调皮!” 而那位黑衣人所说之事,亦不知有难易可否。不过,下次再见,就要请他一试金戈之锋芒了。 第(3/3)页